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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艺术及艺术化的方式实施培训学校儿童读写教育

  2017-08-09   来源:培训学校管理系统 

  斯坦纳是闻名世界的华德福教育体系的创始人。基于教育要使人的身体、心灵及精神都得以协调发展的人智学理论,在培训学校儿童的早期读写教育上,他坚持在幼儿获得识字技能的初始阶段,要通过诵读、韵律舞等方式增强幼儿对语言的体验和感受;强调由图像和图形入手而不是直接传授字母的发音来开始文字及读写教育;主张用丰富的童话故事和诗歌来滋养幼儿的想象力和创造性等等,与我们目前的幼儿语言教育理念及实践迥然有异。

  鲁道夫·斯坦纳(Rudolf Steiner,18 61-1925)是著名的华德福教育(Waldorf Education)的创始人,奥地利哲学家、教育家。自1919年斯坦纳在德国创办第一所华德福学校起,目前华德福教育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而独立的教育体系,其学校都被称为“华德福学校”(Waldorf School)或“斯坦纳学校”(Steiner School),遍布全球七十多个国家和地区共干所以上,涵盖从幼儿园至高中、成人教育、特殊教育等各个教育阶段。

  在华德福教育体系中,学前培训学校儿童的教育是非常重要的、颇有特色的组成部分。虽然说第一所华德福幼儿园成立于斯坦纳去世一年之后,但他的重要著作《人智学启迪下的培训学校儿童教育》、《童年的王国》、《孩子成长的力量》等都深刻地论述了幼儿的早期教育问题,对于幼儿的早期读写更是有着超越前人的见解,对我们有着重要的启发和借鉴意义。

  一、鲁道夫·斯坦纳关于培训学校儿童早期读写教育的基本思想和核心观点

  斯坦纳关于培训学校儿童早期读写教育的观点,是他人智学教育哲学思想在幼儿教育中的具体体现。“人智学”( Anthroposophy)即“人类的智慧”(Wisdom of the Humanbeing),是斯坦纳独创的人类精神科学,它认为每一个人都是身体(Body)、心灵(Soul,如情感、直觉等)、精神(Spirit)的统一体;借助于身体,我们形成对这个世界的感觉;借助于心灵,我们体验着对这个世界的喜怒哀乐;通过精神,我们思考这个世界并形成相应的知识体系。教育必须使这三者都充分地、协调地发展起来,为此他坚持要从人的整个生命周期而不只是某个具体的时期来考虑教育问题;教育要特别强调一个人想象力和创造力的培养;在任何时候都应该充分地尊重体验的价值;通过艺术的方式来实施教育等。这些与众不同的思想体现在培训学校儿童的语言教育中,自然也独具一格。

  (一)丰富的言语经验是读写的基础,必须让孩子体验语言、感受语言

  斯坦纳非常强调读写技能对每个人的重要性,但他坚持幼儿期应该是一个需要按照幼儿自身规律被充分体验的重要阶段,其语言学习应追求“横向的丰富”而不是“纵向的加速”,即不能借助于头脑抽象地理解定义来学习,而必须通过艺术及艺术化的形式去感觉和体验。

  1.通过大量的诵读及其它艺术化的方式,增强孩子对语言的感悟力

  斯坦纳认为幼儿和小学生与成人不同,他们对语言的声音更敏感,因此无论是学习母语还是外语,发展孩子的口头语言表达能力比识字、写字和阅读更重要,孩子每天应该用大量时间练习朗诵儿歌和散文诗、外语诗歌,尤其是绕口令,这使得孩子们能够陶醉在语言的奇妙声音中。因此,声音比内容或意义更重要,选择儿歌时应把声音要素放在首位。

  除朗诵外,斯坦纳也坚持通过其它的方式来增强孩子的语言感悟力,如让孩子“走出”“跑出”“涂画出”字母和单词的形状、有节奏地拍手跺脚、表演戏剧、雕塑、舞蹈等。

  此外,孩子要感受和体验的不仅是母语,还包括外语。斯坦纳不反对幼儿学习外语(目前很多华德福幼儿园都有外语教学),尤为重视培训学校儿童7岁以后的外语学习,甚至主张他们至少学习两种外语。因为“任何一种语言,都是世界不完整的图象,只有经历过许多种语言,我们才能亲证到心灵体验的不同方面,以及不同文化的贡献。”只学一种语言就像盲人摸象一样,只了解一种文化的片面。更重要的是,不能让孩子通过头脑思考,而是通过各种艺术化的方式去感受;不能进行母语与外语的转换,而是要促进孩子将语言直接和所讲的物体或者事情相联系;要让孩子体会不同语言的差异。如,“头”一词,在不同的语种中表达的内涵根本不同.德语是“Kopf”,是一种圆形的东西,表达了头的“形状”;英语是“Head”,表达了头是人体最重要的器官;而意大利语是“Testa”,表达了头的作用是建立或确认某些事情。因此,不能机械地进行语言间的翻译。

  2.独创韵律舞( Eurythmy),通过身体运动充分地体验音乐和语言的意境

  斯坦纳认为身体是可以讲话和表达丰富意义的工具,不仅像嘴巴一样可以说话、唱歌、讲故事等,而且可以表达内心真实和丰富的话语,因此他自创了一门运动艺术即韵律舞,如让孩子跟着歌谣跳绳、有节奏地拍手或踏步、在韵律诗伴奏下扔球等,力求借助身体动作,形象、艺术地再现语言及音乐在内心的感受。他认为只有依靠这种方法,孩子们的大脑、肢体、心脏及肺部等才能积极活动起来,从而为孩子初始的健康学习打下良好的基础;通过韵律舞这种方式,孩子也可学会如何正确地运用身体作为语言或音乐来表达自己,获得以艺术方式处理心态的能力和技巧。

  (二)以字母的声音和图形开始,通过艺术及艺术化的方式进行读与写教学

  斯坦纳认为,在孩子生命的前七年,外在的世界在他们眼内是以图像的方式展现的;将一件事情用图形来表达,会比我们去讲一个抽象的概念丰富千万倍,因此尽量用图形、影像来表达就是老师进行教学所应采取的途径。反映在幼儿的语言教育上,即“要以图形作为文字教学的起点”,这些今日已经定型的字母和文字都有它们的历史,最初都是人类用来记事的图形,都是对某种现实原型的反映,“你见到了字母是如何由图形发展出来,而图形又是如何直接由生命发展出来。这就是你必需使用的教学方式。千万不能先教阅读,要由涂画、画涂的方式升起文字的印象,然后才由之进入阅读。”

  但“今日的文字写法,不论是手写体或印刷体,对培训学校儿童而言可以说是纯属外界的事物,他们完全没办法联想A为什么叫做A,他们如何与A产生关联性?他们为什么会对A有兴趣?这些A或L对他们而言,可以说是完全无关,纯属外界的事物。”怎么办呢?当然不能要求老师去研究人类文化史、并追溯最原始的文字所表现的那些图形了,而是要求教师要有丰富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依教学的需要自由地设计图画以激活孩子最初的字母体验,将人类用画来表达意思的这种精神表现给培训学校儿童看,以便培训学校儿童能轻松自在地学习。斯坦纳认为,对于每个单词的子音,都可以找到适用的图形,然后鼓励孩子用涂一画或画一涂的方法表现出来。虽然这种方法比时下流行的方法都麻烦,但这是必需的,唯一的方法。他举例说:“以学习‘嘴( Mouth)’为例,你要先让小孩画或涂一个嘴,让他们涂上红色再叫他们发出这个字的音;你可以告诉他们先不要发出整个字的音而只发出M的音。于是你可以由上唇的形状勾出字母M的形状。”“再以鱼(Fish)为例,你先让培训学校儿童画鱼,请他们发第一个字母的音F,你就可以逐渐地由鱼的图勾勒出F这个字母。”也许有人会问,如此教学,效率是否太低、孩子太晚才学读和写是否有害。但斯坦纳认为太早就会写字是很糟糕的事情,语言教育的品质比数量更重要。

  (三)要充分利用神话、童话故事及诗歌来培养孩子的想象力

  斯坦纳认为10岁以前的培训学校儿童还不知道如何区分自己与周遭的环境、及有生命与无生命的东西,他们的感觉是自己与世界浑然一体。而童话故事、传奇等,每一个角色都有生命和类似人的情感,正好吻合了培训学校儿童万物有灵的心理,因此是培养孩子想象力的理想途径。

  为了培养孩子的想象力,教师在讲这些故事时,就不能以孩子是否记住了故事为目标,而且绝对不能认为“小孩们很笨,我很聪明,因为小孩相信童话故事,所以我得讲童话故事给他们听,这就是适合他们听的东西。”而必须将所有的东西(不论是植物、动物或石头),都当做人一样,相信它们会想、有感情、会互相交谈、会讨厌或同情对方,其一字一句都要散发着对这些故事的虔诚、相信之心。“你一定要记着,以这种方式滋养培训学校儿童灵魂深处的想象力,就是培训学校儿童未来一生心灵生命的最佳基石。”

  例如,若孩子问“我从哪里来”这样的知识性问题,老师不应该以概念化、科学化的方式去讲解,而应该以诗性的语言、优美的故事来图像化地描绘事物、以滋养孩子的想象力:

  在你出生前,你住在星星之中,太阳、月亮、彩虹都是你特别要好的朋友。你十分向往下面世界的小宝贝都有自己的爸爸妈妈。你的天使说:“我们将帮你找到好爸爸好妈妈。”

  然后,天使赐予你可爱的爸爸和妈妈,太阳给了你舒适的温暖,星星给了你明亮的光,彩虹替你穿上闪烁的彩衣,月亮给你编制了银色的条纹,这样你就能够找到回去的路,以便拜访你的朋友。

  当这一切事情都在悄悄地进行时,爸爸和妈妈听见了从天上传来的低语,知道你快要来了,于是,他们幸福地拥吻对方。你顺着阳光前来,很快就到了。妈妈怀着无尽的爱,将你藏在自己的肚子里。你在那里一天天地长大,大到足可以出世时,妈妈帮你找到一个特别的方式迎接你,你很高兴地滑了出来,而且惊奇地发现爸爸妈妈、哥哥姐姐都在等着祝福你。

  你没有忘记你出生前的天使和朋友们,他们也没有忘记你,每天晚上睡觉时,你都会回去拜访他们。白天,你的朋友托太阳把温暖的阳光和爱传来地球给你,有时彩虹也一起来拜访你,当你在画画、唱歌、读书或者跳舞时,天使也会来探望你,给予你灵感和智慧。

  二、斯坦纳培训学校儿童早期读写教育思想的具体实践:案例分析

  斯坦纳认为“在适合人类的学校中没有固定安排好的教法规则,而是一种浑然一体的教学精神笼罩着全校。了解这种精神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教师是完全自由自主的,在这种浑然一体的精神中,他们可以完全自主地创造自己认为最好的教法。”因此不同的华德福教师有着不同的教学风格和实践方案,但她们都必须经过充分的培训才能上岗,必须秉承斯坦纳关于教育的精神实质,能够依人类智能学的原则完全自由自主地创造自己的教法。

  下面这两个案例是斯坦学校典型的读写教学方式,我们可以以一知十。

  (一)由涂画字母到书写:促进5、6岁培训学校儿童识字和书写启蒙的实践方案

  老师首先在黑板上画上色彩鲜艳的漂亮图画,如熊、鹅、峡谷、波浪和房子,而墙上是这些图画的字母,都是从图画中获取的。这些画都是教师亲自手画出来的,既有趣又有亲和力。开始的几周,老师日复一日地向孩子们介绍这些字母,就像讲述故事里的角色一样。孩子们则把这些字母作为动态的形状,通过身体、触觉以及认知等方式来体验:用蜡笔或者脚趾夹着铅笔画出、用橡皮泥或者面团捏出、绕着教室走出字母的形状。开始的一段时间,大写字母B一直保持着毛茸茸的耳朵,提醒小朋友这个字母首次是作为故事中的“熊”出现的,而涂成金色的字母G有着一只眼睛以及鹅的嘴;字母C有触须和长尾巴。等孩子们熟悉这些字母后,就还原出字母的本来面目。

  这种方式在华德福幼儿园非常普通和典型。在这种教学中,伸出爪子笨拙前行的熊(Bear)、在波浪中航行的船(Boat)等都成为孩子涂画或者绘画的对象,从中孩子们渐渐地学会了相关的大写字母。这样,动物的形状、读单词时字母的发音、可以画出图像的故事,全都有意义地融入在孩子们的体验中。这充分体现了斯坦纳关于幼儿早期语言教育的核心观点:“不要在年幼培训学校儿童身上开发属于成人的智识性的生命,所有的思考都要以一种图形及想象的方式来发展。”选择字母图画的目的就是发音、字形及图画本质上是整合在一起的,从而提供完整的体验,而不可能像乐高的碎片一样通过碎片而建成。孩子们的整体体验必须根植于实际的言语中,并需要借助教育技巧及艺术化的方式来引入。

  (二)与童话故事、诗歌交织一起的培训学校儿童早期书写与阅读教育方案

  这是一家英国的华德福幼儿园,首先,教师把桌椅推到一边、腾出教室的空间,用球和装有豆子的袋子做工具,组织幼儿唱歌、拍手、进行节奏练习,就这样开始日常的教学活动。师生都非常投入,等孩子们脸色红润、两眼闪闪发亮,全身心都得以唤醒后,老师就开始组织新的学习活动即进行发音练习游戏,方式是带领孩子进行朗诵、绕口令和口语练习。这次,老师选择的是20世纪最受欢迎的美国诗人罗伯特·弗罗斯特( Robert Frost)所写的《雪夜林边停歇》《Stopping by Woods on a Snowy Evening),随后他们在相当长的时间里连续朗诵这首诗,直到孩子们能够背诵出来,最后一节内容是:

  树林真好看,又黑又幽深,

  但我说话要算数。

  睡觉前还有多少路要赶,

  睡觉前还要赶多少路。

  因为孩子们非常喜欢这一节,老师就在黑板上画上“雪夜里的一匹马”和“一个农夫”的画,并写下相关的句子。孩子们每天的书写活动通常就与这些图画相关,有时是随意地写、有时是抄录、有时是通过老师指导。老师指导下的书写是:首先老师问孩子“谁来猜一猜我们今天要写什么?”征得孩子们同意后,老师示范单词的写法,并要求孩子仔细地抄录下来,然后集体朗读,最后鼓励孩子配上插图,如被大雪覆盖的树木、马匹及其主人等。

  这个案例展示了教师是怎么引领孩子从丰富的口语表达走进书写世界的。一般说来,斯坦纳学校的教师要和自己班级的学生相处八年。在此期间,他们带着孩子经过一系列的阅读和书写体验,孩子们构建语言模块与语言内在结构的经验,既有意义又充满乐趣,尽可能地来自于充分的口语表达和优美的文学作品。所以,莎士比亚、弗罗斯特以及现代诗歌往往都会成为孩子们必不可少的文学大餐。他们认为如果孩子们在早期岁月里体验过口语单词的优美,那么今后他们仍然会喜爱文字并在成人后喜爱文字传递的思想。

  三、斯坦纳培训学校儿童早期读写教育思想研究的相关问题思考

  概括地说,斯坦纳关于培训学校儿童早期读写教育的核心观点是:在培训学校儿童获得识字技能的初始阶段,要让他们彻底地涂涂画画、绘画并书写字母,即由图像和图形作为对幼儿进行文字及读写教育的起点;要把字母或单词的发声作为有截然不同的品质、能够在倾听的人那里产生深刻的情感反应的东西(实体)来体验;把语言的教育与音乐及舞蹈结合在一起;用丰富的童话故事和诗歌来滋养幼儿的想象力和创造性等。

  为此,他反对“先认字后写字”的方式,他说:“你的知识必然会让你见到在教培训学校儿童写字前就教他们认字是大错特错的。在写字时,特别是如果用我说过的涂一画、画一涂的方式教他们时,他们整个人都是活动的,他们的手指、身体、整个人都参与这件事,而在读书认字时,只有头部参与这件事,任何只有身体一部分运作,其它部分皆不动的事情是愈迟教培训学校儿童愈好,先教会让整个人运作的事,再教单一特定的部分运作,这是非常重要的原则。”而我们目前对幼儿的读写教学恰恰与斯坦纳的教诲相反,我们往往直接告知他们此文字的拼读方式,即认字在先写字在后;培训学校儿童早期的涂涂画画也纯粹是美术活动,与文字最初的图形特征没有关系;年幼培训学校儿童书写文字也不是从文字起源的图像和图形入手。

  其实斯坦纳的观点并不是孤立的。20世纪50年代前苏联的大教育家苏霍姆林斯基也表达了类似的观点,他说:“孩子应当生活在美、游戏、童话、音乐、图画、幻想、创作的世界里。当我们要教会他阅读和书写的时侯,就应当让他置身于这种世界,”即要带领孩子到词语源头去“旅行”。他举例说,有一天,他带6岁的学龄前培训学校儿童到树林去,他给孩子们讲起蝴蝶和甲虫,这时草丛中正好有一只爬行的大甲虫。孩子们十分仔细地观察着,苏霍姆林斯基就把甲虫画了下来,并写下俄文的“甲虫”字母。孩子们看着这几个像是图画的字母,有的开始在沙土上画这几个字母,有人用草秆编了这个词。每个字母都使孩子们联想起某种事物,如甲虫张开翅膀试图起飞的样子。后来孩子们对这个单词及当时甲虫的样子都记忆深刻。由此,苏霍姆林斯基一直坚持“要使识字成为孩子生活中鲜艳夺目、兴趣盎然、充满生动形象、声音和旋律的一部分。”要包含着感情色彩,而不光是事物和现象的标记。

  而“在现代教育下的人们已经完全失去了这种感受。他们认为文字就是写出来的东西,或是用来抽象地描述事物,人们不再由语言感受到任何东西。看看所有的原始语言都还有感受在内;而在最进化的语言中,说话已经是一种抽象的事情。看看你们的英文,许多单词后半部已经被扔掉,有的字则忽略了有感受的发音部分。但是我们一定要让孩子沉浸在对语言的感受中。”。

  汉字作为世界上仅存的象形文字,虽然历经变迁,已经看不到最初图形、图像的痕迹了,但相对于西方的字母文字,汉字的图形化更容易,关键是老师要认识到图形、图像化文字对幼儿的重要性,并能够为此付出一定的努力。仅仅给予孩子概念化的认读知识,无疑是在“死化万物”、僵化孩子的头脑。当然,这对老师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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